“你莫不是以为救你的人是白伯父,或者天师白冲之?”
林云深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或许只有白隐清楚,我问过他一两次,他总不肯说。”
“真是奇怪,”林音音低头思索道:“修兄当年在朝堂年少成名,若走权贵之路,必能成国之栋梁。你想,家族里最受期待的儿郎,风华正茂前途大好之际,突然走了玄门,白伯父竟然还答应了,我就觉得不可思议。照你如今的话所说,修兄甚至还藏匿了你的肉身,而且藏在白家地宫,这更叫我匪夷所思。若不是修兄骗你,便是这里头有大文章。”
“你刚刚说了一半,慧端最后如何嫁给了韩秦川?”
“我听说她后来有些疯癫,不知道她为何又嫁给了韩秦川。我只知道这门亲事可给韩门主带来了好名声,都说他仁义,不忍心白家小姐一辈子孤苦无依。要知道按他的身份相貌,想找一门更好的亲事,也不是难事。”
林云深脑海里浮现出慧端的容貌,实在想象不出这么端庄的人,疯癫了之后会是什么模样。她若是恨白隐,又如何会不恨毒杀了自己的韩秦川呢。是什么样的因缘际会,让她成了如今的韩夫人,当日离别她流下的眼泪,又有几分是把他当成了林云深才流下来的。
外头石门突然有了响动,林音音站了起来,进来的却是巫行道,身后还跟着一个紫衣公子,不是卢元鹤,又还是谁。
林音音慌忙问:“怎么样了?”
“三日之后,将在陈家进行公开审判。”
“公开审判,这是什么意思?”
“我爹他们要一起审判白隐的罪行,玄门子弟都可参与会审,就是这个意思。”卢元鹤说着,却已经一个箭步跨了过来,蹲到榻前问:“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