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海权依然警觉,几乎当下就按住了他的手,眼睛睁开,略有些发懵地看他。
肖遥说:你发烧了。
周海权嗯了一声,声音略有些沙哑说:吃过退烧药了。
你早就知道了?肖遥将手收了回来,吃惊地说:这么烫了,得去医院啊。
不用,周海权说,明天就好了。我发烧一向只吃药。
肖遥有些担心,但周海权自己都这么说,他也没办法。他在旁边坐了一会,听见外头雨滴敲打着窗户,好像还有风声。他扭头看了一眼周海权,发现周海权也睁着眼睛,躺着正在看他。
真的没事么?他觉得发烧和感冒不一样,光吃药是不够的,至少他感冒吃药管用,一旦发烧,基本上都必须要去医院。
没事,就是有点冷。周海权说。
肖遥愣了一下。
他和周海权一人一床被子,被子比较厚,这么冷的冬天,如果裹严实了倒也还好,可也谈不上多暖和,如今周海权发了烧,再盖一个被子,是会冷。肖遥便想也不想,说:那我的被子给你盖上吧。
你呢?周海权望着他,眼睛冒着水光。
肖遥说:我们俩一起盖啊。他说完又问周海权的意见:行么?我明天再去要一床被子,今天先凑合一晚上。
周海权没说话,他就当他默认了,都生病了,就不要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他们彼此坦荡光明。肖遥便把自己的被子捞起来,盖到了周海权身上,然后自己拉开周海权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啊,好烫啊。他刚碰到周海权的身体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