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将灵柩停在一个房间里,由卢作孚带头再次上香祭拜后,船在一片哭声中缓缓出发。
黎嘉骏被分配到一个小单间,这次运输并不向以前那样人员饱和,空间宽裕,她在门口领了一个馒头和一碗配菜进屋放好,刚关上门,就听到了敲门声,想船上也不会有什么歹人,她便直接打开了门,一看到来人,她就傻住了。
二哥笔直的站在门外,他背着手,冷眼瞪着她。
这一切来得太快,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皮一麻,随后被他的冷眼兜头一罩,五月天像进了冰窖,冷得她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哥……”“饥寒交迫”下,她还是哆嗦着说了句话。
二哥不答,只是脸更冷,他此时全副武装,军容齐整,穿了高筒马靴不说,还系了军礼绶带,相比黎嘉骏自被俘虏后就草上飞泥里滚的犀利姐造型,气势上完全就是两个次元,再加上她心里虚,被看得更加抬不起头来。
门口僵持了那么一会儿,只觉得冷冻死光一样的视线把她全身都扫描了一遍,才听到二哥冷冷的声音:“状态不错,等到了宜昌就下船吧,那儿马上就成前线了,是你的地盘。”
就知道会这样……黎嘉骏心里一阵发苦。
要以前那般的矛盾,她一被这么说,估计就腆着脸抱紧他的胳膊开始卖蠢了,什么好哇好哇有有二哥在去哪都不怕,或者说不要嘛人家要跟二哥回家家!
可现在不行了,绝对不行,她要是露出一点傻笑,二哥绝壁把她扔江里去了!
她抽噎了两下,头都没抬,二哥又开口了:“怎么,知道嬉皮笑脸没用,改苦肉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