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啥用,还不得跟人挤一张床?”另一人嗤笑。
下一班船吨位巨大,也是民生公司的,装货的人源源不断,十一月了,还赤着上身,仿佛感觉不到江风的湿冷。
黎嘉骏又吃了几颗红枣,走上前也开始帮着维持秩序,她穿着二哥不知哪里掏摸来的制服,远比民生公司那些船员有威慑的多,看她过来,那些已经很熟的船员纷纷打招呼:“黎先生来啦?”“黎先生今日不拍照吗?”
“太乱了,胶卷也不够了。”黎嘉骏笑。
“哦哦,若是登了报你要跟我们老板说啊,他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一定一定。”
寒暄了两句,大家便开始埋头干活。
过了一会儿,二哥一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大腿伤口处鼓鼓的,显然是包了厚厚的纱布,他并没有坐下休息,而是走过来站在一边,背着手严肃的看着。
“伤口又裂开了?”黎嘉骏问。
“……”
“打针了?”
“……”二哥走开了。
黎嘉骏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