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举了举他的左手臂。
“好吧,左手折了。”瞥了瞥他的右腿,“腿被打对穿了……你当时是在晒脚丫子吗?怎么会打对穿的?”
二哥耸耸肩,三两口吃完饭,开始拆纱布。
看到伤口的时候,黎嘉骏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二哥当初正在强行军途中,突然遭遇敌机轰炸,也合该他倒霉,山间小路地形诡谲,他隐蔽的时候躲得位置不好,被炸弹的余波席卷了半个身子,又有不知道哪个方向的流弹打过来,硬是打穿了他的大腿,他一个重心不稳摔下路肩,又折了左手。
他当时不良于行又血流如注,是个人都觉得他没救了,纵使心里怒吼着再抢救一下再抢救一下,他还是主动要求被藏在路边,默默等死。
上午听他说完的时候,黎嘉骏颤抖着举起了拳头:“我好想揍你啊哥。”
回答她的是二哥的一记黑拳:“我早就想揍你了黎嘉骏!谁让你来的……”
“打住!”黎嘉骏利落的躲过攻击,做停止手势,“双方话题到此为止,你皮痒你跟我回去,大哥大概已经准备好传家宝了,我们谁也别想跑。”
想到黎老爹爱不释手的龙头手杖,两人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包扎完,又是洗绷带收拾桌子洗碗一通忙乎,黎嘉骏终于得了空闲,她进屋关上门,从口袋了掏出一叠拼接的牛皮纸,除了最下面一张中国地图,上面写了她的路程,其他都是一些局部的,这也是她在重庆时闲着没事做的,哪里经历比较丰富,大地图上写不下,就拿小地图放大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