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秋天能吃的东西太多了,她都要吃不过来,此时手边放着一堆甘蔗橘子苹果香梨,她手上拿着银签子插着一块,却半天没吃下去。
她正在绞尽脑汁的回忆。
见到维荣并没有让黎嘉骏有很开心的感觉,相反,她有些不安。
与特务相识并不是好玩的事,即使问心无愧,也难保不被人家多想,背后这么一大家子在,她很难轻松起来。
自从回了家,她就开始细细的回忆自己与维荣相处的过程,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从北平一直到山西,他们一直在一块,其中说过的话对过的阵仗数不胜数。虽然其中周书辞的身影穿插得让她心烦意乱,可是她还是硬着头皮一点点回想。
不是她太谨慎,实在是她确实作了个大死。
她向周书辞提出过留在平型关后方抱某兔金大腿,虽然她是单独对他提出的,也引起了他的愤怒和警告,可她并不敢确定他有没有将此事告诉维荣。
毕竟他俩才是同志。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维荣的态度,所以完全分析不出他知不知情,维荣一直对她很客气,可客气中并没多少友好,相比周书辞的恶声恶气,她竟然比较怵维荣。
可见自己其实也是有牲口一样的直觉的,她就觉得维荣是笑面虎一样的人物。
最可怕的是,她那时候知道蓝衣社复兴社是个什么玩意,却更多的以为他们是政府派驻给军队的监督者,类似于监军之类的,间或执行一些护送马占山之类的特殊任务,要不是后来周书辞提醒,她都没意识到他们还负责党争。
所以即使一直以来都有注意这方面的言论,可她现在觉得自己在面对他们时,还不够警惕,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