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不是直接去重庆吗。”跟在余见初身后,她期期艾艾的问。
余见初拿着钢笔低头签个字,签完字没啥感情的看了她一眼,问:“怎么去?”
“坐船……好吧……不行……”
她默默的蹲到了门边——凳子因为长久没人坐积了一层灰被师傅搬出去保养了。
“起来,这像什么样。”余见初看样子很想拿脚把她踢起来,奈何黎嘉骏这么多天身上就没爽利过,能坐绝不站,没座儿立马蹲,反正不给自己有型有款的时间。
她缩了缩,确保自己没挡到来来去去的工人,颇为失落的把头埋在膝盖里,头顶仿佛有一朵乌云在下雨。
余见初这性子本身就是拿小姑娘没办法的,等遇到黎嘉骏这种女流氓的时候直接负数了,他叹口气看看四周,也蹲到她身边,思量了一会儿,道:“伤怎么样了?”
“痒。”黎嘉骏老实道。
“其实……我有个疑问。”
“说。”
“你……”余见初一脸严肃,严肃到凶残的地步,“你……敢不敢……”
这三个字一出,黎嘉骏就笑了,她那样的阅历,还有什么不敢的,可余见初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嘎的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