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两个箱子放在脚边,穿好了衣服,嘴里叼着半个馒头,开始写信。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很聪明的人,未卜先知这种事更是玄幻,可是被凳儿爷这么一点,她平白的就有了这么个确信的感觉,于是她提笔,想写些废话。
“我知道你个鳖孙大概是要一个人单飞了……”
“爱咋咋地吧,我也不是你妈。”
“你放心不下,那我就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拖你后腿,没我在一边碍手碍脚,你要是还能有三长两短,那我服你,求你自挂东南枝。”
“到齐齐哈尔这段时间,我过得蛮好的……”
“老人家懂很多,凳儿爷教了我更多,可惜走了。”
“哦对了,你妹我现在是真女人了,你懂的,我猜你看到这句在笑我没脸没皮……我觉得很正常的,没什么不好意思哒。”
“不管你在做什么,少喝酒,少吃大鱼大肉,有些病,不是运动和吃好的就能避免的,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你全须全尾的,还有腹肌和人鱼线,笑起来还是一口白牙,不要大金牙,不要烟熏牙……”
“你藏着的那些照片,我做个了个本子给你放着了,第一页就我和一个空位,不许把二嫂的位子放在我上面……”
“你要是有一天不在这呆了,出去后找不着我们,别乱跑,去重庆,懂伐,什么南京,上海,北平,都别瞎去,去重庆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