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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1938 疯丢子 978 字 2024-02-29

寒冬,尸体,战壕,这几乎是我对战争所有的印象,我已经可以完全做到躺在尸堆中安睡,然后听到第一声枪响时就跳起来射击。

我的脚趾差一点就要冻掉,战壕里传染的各种病也没放过我。

战壕中永远只有裹着大衣睡觉或吃饭的沉默的兵,奥古所说的大家轻松开玩笑的场面简直就是一个神话,我们一开口,就只有不断的诅咒,诅咒指挥官,诅咒后勤,诅咒天气和诅咒敌人。

食物永远外热内冰,热汤简直就是奢侈品,时常找不到锅子的炊事班随处可见,经常有人发现背后的锅子已经被枪子儿击穿。

我们几乎已经快忘了战斗的目的,只是在看到敌人时不断的射击射击射击。在他们扑过来时拔出刺刀本能的战斗战斗战斗。

那是一群与西线完全不同的敌人,他们几乎部没什么文化。丑陋而粗鲁,在押解俘虏时不断可以看到他们蹲下身挖点野菜就放进口袋或直接塞进嘴中,他们的眼神永远是直愣愣的,那种没有仇恨没有内涵,只是单纯的要宰了你的感觉。

每一次他们冲锋时,听到一声声“乌拉”,我们总是会有一种一群野兽冲过来的感觉,他们可以赤手空拳的冲过来,死了就直接倒在地上。没死就拣死人的武器继续冲,我们需要做的永远是扫射扫射,然后被仿佛无尽的兽群淹没。

继厌倦犹太人之后,我厌倦了战争。

但是,已经无路可退了。

而德国,也一样。

似乎在选择两线作战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失败的命运,无论长官如何声嘶力竭的描述着国内的大好前景和元首的英明战略,我们再也相信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