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她收到了秦九的信。
秦九回到了巴黎,他还给秦恬带回了一个嫂子以及一个小侄儿,他说他身体很好,只不过嫂子已经是第二任了,儿子是第一任生的,已经三岁了。他现在彻底管起了德福楼,康叔干不动了,父母偶尔帮帮手,大部分时间都和其他老人一起唠嗑,父母很想过来看她,但更希望她能回去,当然,最好带个男人回去……
秦恬想起她刚穿越那会,从里到外都孤苦无依,得知这个时代甚至有想死的冲动,秦九的信真正让她明白了什么是救命稻草,甚至能让她不顾波兰危险而冲过去投奔,而这个二货哥哥竟然管自己跑去了中国,让她完全无法有任何怨言。
其实真正带自己融入这个世界的,是这个从未谋面的哥哥吧。
秦恬觉得,无论等不等得到,守株待兔总不好,偶尔也该规划个时间,去看看父母了,现在新中国也已经成立,战俘都陆续归国了,就算以前街坊邻居有什么闲言碎语,也伤害不到她了。
十二月,中旬,下起了雪。
秦恬给院子里的几棵小苹果树包上布条防冻,然后除起了杂草,她穿着好几层衣服,却依然冻得脸通红,一下下哈着白气,无比想念房中的烧着火的壁炉。
社区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在院子里的树上和房子上挂起了彩灯,显得喜庆无比,唯有独居的宅女秦恬一不过圣诞节二抠门不舍得花钱三不爱热闹,整个院子都黑漆漆的,远看好像是闪亮的门牙中缺了一颗……
她本来收拾好了行李,打算今年回法国和家人一起过节,只不过看时间还早,想先打理下花园,省的回来人没冻死,花园先成废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