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凯泽尔放下面包,开始喝牛奶。
秦恬一边做汤,一边偷眼瞅着凯泽尔的样子。
用句小说的话:他瘦了,看起来饱经沧桑。
虽然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眼睛依然明亮,可是感觉就变了,娃娃脸虽然依稀可见,但却有了某些特别刚毅的地方,他盯着杯子发呆的时候,不再像曾经聊天时会带点迷茫和期望,而是一种,阴霾的感觉。
而他的手边,竟然放着一根拐杖。
“你受伤了?”秦恬切了一盘土豆沙拉,微微加热后端了上去,继续搅拌汤。
“恩……”凯泽尔低低的应了一声,忽然苦笑了一下,“所以才能回到这儿。”
身边坐了一个活生生的东线兵,秦恬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奥古和海因茨,饶是她没心没肺,每次想到那两个人总是会挠心挠肝的难受,对海因茨纯粹是古怪的牵连,可对奥古就完全不同。
她不敢讲什么思念或者爱恋,她只是觉得难受,晚上夜深人静想起他时,满心满脑的火烧火燎,都不知道该去何处发泄这种烦闷和暴躁,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思恋,这种感觉相当不好受,一点都不美好。
现在看到凯泽尔,就好像她在匈牙利的忙碌和到这儿的一切都成了一场梦,她恍然想起当初打定主意一腔热血跟着奥古的脚步上东线的感觉,她想不枉活一场,可她还是没法到达那儿去。
战争,让女人走开,红十字会不是军队,在战场基本难有活动,处理的都是战俘和难民,她无法感受东线,也不敢自己跑去。
“那儿,很可怕吧。”秦恬端上了汤,再次转身,拿了点面条,开始下片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