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法说,她只能再次拜托海因茨,给莉娜带一封信。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你吗?”海因茨一手叉腰,一手举着信封,仰头从太阳下看着里面信纸的轮廓,“我跟犹太人没什么大仇,但是帮着你就是跟自己有仇了。”
于是秦恬气馁,举起手道:“那不用了,给我吧。”
海因茨挑眉看看秦恬,把信折起来塞进口袋:“下午我还有点事要在隔离区交代干净。”
秦恬看着海因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复杂的小孩,不是人类能够明白的。
现在从波兰到德国是一路畅通,军车护送,沿途都有军队设营,身后还有一个突击队跟着,据说他们是恰好今天要途经德国上前线。
海因茨不知道说了什么,满车厢士兵都表示不介意带上秦恬,于是海因茨上了自己专属的小轿车,而秦恬一爬上大卡车后舱就囧了,一堆德国鬼子囧囧有神的瞅着自己。
秦恬终于真正知道风中凌乱是什么感觉了,就是那种吓得站都站不稳,感觉一阵风吹过来自己就能飘下车。
一个壮壮的士兵伸出手,刷的抓住她手臂就往里面扔,粗声粗气道:“快进去,车开了!”
然后嬉笑一片,一个少年挪了挪位置给秦恬空出来,朝那士兵道:“汉斯,你还是这么不温柔,吓坏了我们的小姑娘怎么办。”又看着秦恬,“你看起来好小,到结婚年龄了吗?”
“结,结什么?!”秦恬瞪大眼。
“海因茨上尉说你要跟我们到前线去找你的男友结婚。”
“……”秦恬捂住头,慢慢的弯下腰,痛改前非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