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和这个自恋狂讨论这些问题，是它的错。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系统无奈道，“不过我想问问，你下来怎么办？会和秦停歌在一起吗？”秦停歌看起来似乎也挺惨的。

林九立刻惊恐地否认：“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弄死他就是我看在他救我的份上，最大的心软了好吗。还在一起，我走的又不是恋爱流任务……”

系统“哦”了一声，在心里给秦停歌点了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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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受伤，林九虽然因为有痛觉屏蔽没有受什么苦，但是毕竟是受了伤，身体陷入了昏迷。

他百无聊赖地在意识海中看系统给他播放的电影，足足看了三天，看到他都烦了，才有转醒的迹象。

他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隐隐约约恢复了一些五感，就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

“林公子如今已无生命危险，而且上品灵丹的药力蕴养了他的灵脉，此后修炼会更加轻松。之所以迟迟不醒，一个是此次毕竟受伤太重，失血过多，需要时间恢复；一个是精神受了很大刺激……林公子之前因为搜魂之术，神魂脆弱，经不起情绪波动，大喜大悲、大惊大怒都是对他的伤害。”

似乎是上次给他看病的医师……林九迷迷糊糊地想。他觉得自己眼皮很沉，努力想要睁开，却总是失败。

“那……先生可还有方法调养？”似乎是秦停歌在说话。

这个声音让林九小小地吓了一跳。

在林九的记忆中，秦停歌不仅气质卓然、风姿俊秀，声音也犹如金玉相撞，清越明朗。然而此时此刻，秦停歌声音沙哑疲惫，语气黯然，几乎已经与当初完全不同了。

“现在林公子的情况比较复杂，我又重新给他开了药，这药要一日三次按时服用，神魂极难恢复，只能慢慢调养，”医师继续交代道，“对了，最近也不能再刺激他，也不能劳累。宫主，您之前安排的结道大典，恐怕是要继续往后推了。”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让他按时吃药的。”秦停歌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结道大典……时间已过，我已经吩咐下去，不再准备了。”

结道大典？林九听到这个名词，突然想起来，当初秦停歌在夜宴之上说一个月后结为道侣，此时时间已近过了。听秦停歌的意思，是不打算再举办了。

还是不举办好，林九想，谁想和他结为道侣啊。看来这一次，他是不用死在新婚当夜了？可喜可贺。

医师离去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林九察觉到似乎有人轻轻抚摸上了他的额头。

那只手动作很轻，仿佛是害怕惊扰到他一般，一触即离。

林九努力想要睁开眼，这一次他成功了。

秦停歌正怔怔地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少年，忽然察觉到少年的睫毛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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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秦停歌。

……但是与他记忆中犹如仙人临世一般的秦停歌，却全然不复当初淡然飘逸的模样。

秦停歌满脸疲惫，双目微红，此刻看见醒来的林九，眼中先是爆发出一阵喜悦庆幸，继而是浑身僵硬，林九察觉敏锐到这一刹那，他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醒了。”半晌，秦停歌才仿佛猛然惊醒一般。

林九先是有些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的茫然，过了一会儿，意识才渐渐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