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确实奇了怪了，”系统想了想，“自己又没有练过，难道是从外界沾染上的？”

“外界……难道是我在夜宴之前，接触过什么东西不对劲？”林九皱眉，回忆了半天。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难道是贺易？”林九瞬间心又凉了一半，“我只喝了他一杯酒。”

系统也有些诧异：“看着他浓眉大眼的，也会搞这种手段？”

林九：“不行了，我现在又气了。咸鱼，以后我接触过的，不论是什么东西，你都开着检测。我也不好凭猜测就定了人家的罪，但是此后防人之心不可无……若真是贺易干的，那他等着吧。”

系统：“这个服务要花积分的……”

林九冷笑：“现在我还差那点积分？”

系统连忙说道：“是是是。那现在怎么办？”

.

“咳……”

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还在不停颤抖，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呻.吟。

霖霄的地宫，虽不至于脏乱破败，但毕竟是牢房，难免阴冷。

一只蜡烛明明灭灭，偶尔流下几滴蜡泪，又干涸在桌上。四周很静，静的人有些心慌。

秦停歌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墙角缩成一团、脆弱可怜的少年，脚步一停。

为什么……心里会很难受？

他从前从没有过这种心情，而这短短一天之内，他却总是觉得心里微微揪起……

很难受。

“……林九？”秦停歌试探着唤他。但是林九没有动，脸埋在膝上，没有搭理他。

秦停歌怔了怔，才想起来，林九的意识恐怕还不是很清醒。

搜魂对人的损害实在太大了。

秦停歌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心里更难受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停歌走到林九面前，俯下身，想要碰触他。

然而在他手指触到林九的那一刻，林九猛然往里一缩，抖的更厉害了。

他在怕他。

秦停歌意识到这一点，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觉得自己心里闷闷地疼，试图说些什么。

“抱歉，我本以为我控制的很好，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只是疼一点……”

他话一出口，自己也有点说不下去。

其实洗清嫌疑的方法当然不止一个，但是他却偏偏选择了搜魂。

然而现在，他却莫名的有些后悔。

最后，他只能说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