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涅道:“你倒记得清楚。”
“娘娘说的话,怎么敢忘,”刘休明轻声道:“我本有心向明月,水之明月照沟渠,那块帕子,微臣也还留着。”
“人贱物亦鄙,区区帕子有什么稀罕,”凤涅笑道:“只不过,本宫看今日的刘大人,较之昨日,好似有些兴致不高啊。”
“娘娘圣明,”刘休明道:“只因微臣心里有个疑问,若不解开,怕死不瞑目。”
“什么死不死的,听来何其不吉利,刘大人有何疑问?”
“微臣的疑问是,今日的皇后娘娘,可还是……”他双眸灼灼,盯着凤涅,“……昔日的范悯?”
果真是大逆不道的话,子规几乎按捺不住挺身出来。
凤涅却莞尔看向刘休明,语气里有种调笑之意:“莫非你觉得,今日的本宫,不是昨日的范悯?”
刘休明目光闪烁:“如果娘娘还是昔日的范悯,那么,该记得昔日……曾经在此地,发生过何事吧?”
凤涅目光扫过不远处黑乎乎的屋顶,心里不出意外地掠过一丝隐痛。
面上偏不动声色:“你是说,那个老掉牙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刘休明定定看着她:“娘娘,尽数记得?”
“本宫在冷宫里大病一场,学了个本领,就是不好的记忆都会忘了,只会记住些好的,”凤涅幽幽道,“这个回答你听了是不是会觉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