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尤为艰难地告诉他,更者像是求他,求他停下来,疼,呼吸喘气都疼得那种丝丝作痛。
“我也疼。”章郁云拿手钳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避开他的唇舌以及目光。
梁京俨然要啐他,“你骗人。”
某人笑得过分极了,气息近乎砸在她眉眼上,“不骗人。圆圆疼到我心里去了。”
这么腻歪的话,“你就是骗人!”
和他顶嘴的下场就是他再狠心往里面去了去,梁京温热地绞着他,章郁云已然木了半边身,还有半边身的理智在牵制他的驰骋心、骤烈欲。
偏有人不领他的情,痛了,姑娘小姐脾气也就全撒出来了,她曲起腿试图蹬开他。
章郁云纵容神色地盯望着她,眼里有火,额上有汗,面上有些梁京瞧不懂的狰狞,他分出心捞住她的腿,试图教引她,这腻着细汗的腿该缠在他的腰上,而不是老想着蹬人。
怀里人淌眼泪了,不是哭,纯粹疼得,她凄婉低迷的声音,更是喊着他往无间地狱里去坠。
终究困住的兽冲笼而出,痛楚与欢愉互相并进着,一路高歌难退。
二人气息缠绵难奄之际,章郁云贴耳问梁京:
“圆圆,还疼嘛?”
梁京本能点头,再摇头。
某人眉眼生笑,
细细打量她,看她湿发贴在脸上,他拿手指替她细心归拢到耳后,再来嗅她的气息,声音哑哑地,似有若无地喊了她声,像是安抚更像是喟叹:
“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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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
第十六章、雨旸时若(2)
上辈子?
人终究是一场归无的前程。
但是,倘若有人信誓旦旦站在你面前和你谈上辈子,乃至上上辈子,你要不要信?
章郁云从无稽之谈的蔑视走到了眼前这般处境,因为什么?
仅仅因为想和她男欢女爱?
有,一定有这样的因素。但绝不至于被她操控到。
余下的就是真情实感的欢喜,到什么地步呢?
也许只有上辈子爱过你才能诠释得通。他说。
听话的人,喜极而泣。
她往他胸膛里钻,他往她身体里钻。
……
卧室南窗边的五斗橱上,水晶瓶皿里养护着的白玫瑰在浓墨的夜里悄然绽放,骨朵到花开,遥遥似春秋般漫长,也短促在醒豁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