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珩摇头,没应,在这边待了会儿就先回去了,这种酒会他向来不是以星绽少东的身份出席,也很少会参加,偶尔过来也只是和韩一凭林宋几个在角落里闲聊,鲜少会出现在惹人注意的地方,更从不会携带女伴,因而也没几个人认识他,走的时候也随意。
韩一凭林宋和沈司珩一起离开的,两人闲着没事,跟着回沈司珩那边玩了几局桌球。
沈司珩这套公寓设有个大型的健身房,里面有桌球室和保龄球室,林宋和韩一凭过这边时常凑在一起打打球或者喝喝小酒。
沈司珩今天没什么打球的心情,陪着两人打了几局就先回了书房。
韩一凭总觉得沈司珩今晚有心事,玩了两局后也跟着回了书房。
沈司珩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屋里没开灯,外面透进来的夜灯将他颀长的身影映衬得越发挺拔,白衬衫黑西裤的搭配也能穿出一种长身玉立的味道来。
“怎么了?你今晚很不对劲啊。”韩一凭伸手拉开了灯。
沈司珩侧转过身,望向韩一凭:“一凭,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是沈司珩。”
韩一凭点点头,经过了五年多的相处,他发现他对沈司珩不是沈司珩的接受度已经很高,至少不会像当初那样,当他撞坏了脑子胡说八道。
“那你想起来你是谁,从哪里来了吗?”韩一凭问,以前总觉得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很不可思议,也一直当沈司珩是撞伤了脑子,但他车祸后那半年多里对周围环境的陌生,连最普通的病房手机电灯等等都完全不认识,韩一凭不得不去接受沈司珩当时的说法,他不是真正的沈司珩,而且真正的沈司珩也没有他这样沉敛淡漠的性子。
沈司珩摇头,他只是隐约知道自己不是沈司珩,沈司珩不可能不认得周围的一切,也不可能拥有这个年代不可能存在的内力,而他却本能地运用自如,但他到底是谁,来自哪里,沈司珩很难从那些凌乱的记忆碎片里拼凑出完整的记忆来,他只是隐约觉得……他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比记起他是谁来自哪里更重要的事。
“司珩?”看沈司珩似是又走神,韩一凭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