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点一过, 他便想要提前离席了，要不是周宇拉住他, 说什么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 怎么能散太早。生意场上就是这一点不好，应酬寒暄什么的必不可少, 不管他在业界的地位如何，有时候一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霖哥, 你不唱一首？我记得你唱歌好着呢，不过我好像也有好几年没听过了。”周宇端着酒杯转回来, 赖在姚雨霖身侧不走。

姚雨霖淡漠的睨他一眼, “不唱。”

周宇被噎了一下, 指望姚雨霖给他台阶下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自己找台阶，“哈哈哈，我也不怎么唱歌了，就让他们年轻人去唱吧。”

“我很老？”

触及到姚雨霖的眼神，明明和平时没有两样, 兴许是周宇自己心虚的缘故，他立马怂不拉几的打起了哈哈，“我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霖哥正当年，我是说我，不对，我也正当年。”

姚雨霖其实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听到了，顺便追问一句。要是放在以前，他连这个茬都不会拾起来的，但是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布尧。按照布尧自己报的年纪是二十五岁，他现在三十应该不算太老吧？

这时候，他滑了无数遍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姚雨霖第一时间就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布尧以为他们正在聚餐，可能没有那么快接电话，已经做好等一会儿的准备了，没想到居然是秒接。

“姚先生，你，哦不是，是聚会还没有散场吗？”明明打电话之前，想的好好的，可电话一通，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嗯，还没散场。”

一旁的周宇不仅侧目，从电话一来，他明显的能感受到姚雨霖的神色变化，那眼底绵延不绝的柔情是闹哪样？

“现在很晚了，太晚睡对身体不好，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早点回来吗？”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