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恕罪,太子殿下吩咐的,奴才斗胆。”
说完头咣咣的往地上磕。
宁馨皱着眉头见小内侍业务熟练的不停磕头。
这头磕的宁馨都觉得头痛,这可一点都没有虚的,咣咣咣的几下脑门都青了。
这还跟没感觉到疼似的,继续撞脑门,不怕脑震荡吗。
“行了,小杨子。”
“以后在我这不要动不动就磕头。”
“又没说你什么,你这么用力磕头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没错你磕什么,有错你磕了也白磕。你这样,我看的都瘆的慌。”
“是,姑娘。”小内侍将低下去的头硬生生的止住了继续磕头的态势。
“赶紧回去给脑门上些药,你这个样子太丑了。这个箱子我看看再说。你说的我知道了,其它的你不要管了。”
“记住,你虽然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人,可如今在我双桂院,当初我可是和表兄说好的,你归我管。”
“不该说的不该管的不要管,知道了吗。”
这都什么事,宁馨想想就窝火。
哪有硬塞人进来的,她还没说个不字,熊孩子就要把小内侍给拖出去打。
人家什么错都没有,就是自己不要就要被打。
打完还不知道有没有命了,而且宁馨确定,熊孩子根本不是在说笑!
塞人塞到他这种境界也是够了。
不过宁馨也事先说好了,人给她用就算她的。不可以干预命令她的人,不然她管他去死。
就这样小内侍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许久,终于停在了活的牌面上。
小内侍弓着身子走出房屋,已是大汗淋漓。
他这是条件反射,并不是因为宁馨的威压或者恐吓使他吓出一身冷汗。
他原先是陈君瀚身边的一位小内侍,还不是那种近身伺候的。
除了小郑子这么多年奇迹般的活下去,内侍在东宫都是消耗品。
在东宫太子殿下就是他们的绝对权威,他们这些净身入宫的内侍本就是命贱之人。
连朝中大臣都难得统一的认为皇上不应该过多去的亲近他们。
他们的生命才是真正的低如蝼蚁。
作为东宫的消耗品,他们的折损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满。
在东宫当差都是把头别在了裤腰带上。
他原先只是在院子里打扫的小内侍,不知道是运气还是霉气。
被路过的太子殿下随手一指,成了近身伺候的小内侍。
和太子殿下近距离接触后小内侍的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他私底下听说现在太子殿下的脾气好多了,以前是真正的喜怒不定。
不高兴会真的要人命的。
现在至少不会不开心就打人板子,一顿板子下来至少去掉半条命,身子弱点的说不定就没了。
可他在陈君瀚身边的日子里一点也没感觉到好多了,是怎么个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