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这个三弟妹来争权,婆婆为儿子娶娘家的亲侄女的原因不就是找帮手的吗。为了管家的权利不择手段,一部分的家仆投向她。家中的形式变得复杂,有小心思的人多了起来。
可安国公府还是会在她的手里安安稳稳的发展,人心会浮动,但是根不会动,还是稳稳地扎在那里。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三弟妹是个打王八拳的,想到哪就打到哪,最爱在小事情上纠缠不休,企图从蚊子身上撕下一块大肥肉,吧嗒吧嗒的烤烤就吃了。
每次把爪子拍回去后,要不了多久很快就能忘了疼,继续恶心你。
这几年就是张白纸,也应该在一次又一次的免费调教下有点长进了。她这个三弟妹最干脆,长进什么的怎么吃,她能数年如一日的保持着最开始的的“本心”,半点不长进的蹦跶。手段和思路重复一千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与时俱进。
周娴这次不想再这么惯着她了,上次一块极品羊脂白玉做成的小玉碗被摔碎了。
多大点事,乐康打碎了也就是担心她有没有被吓到。
她到好,第一反应竟然是丫鬟不怀好意,根本没送到她手里,丫鬟就松手了。她院中的几个丫鬟根本不想她好,故意让她难堪的。
这个理由一说,跪倒了满地的丫鬟,不论她说的是谁,都担待不了这个名声。
那个“心怀不轨”被抓现行的丫鬟在三夫人武静的强烈要求之下,打了板子回家等着重新分派工作。
给安上了“对主子不忠”的名头,她以后别想再能找到体面的工作了。
三夫人一句话改变了无辜的小丫鬟的一辈子,那是世华院的事情,周娴知道后也就是哂然一笑。那个倒霉孩子,周娴只命人她歇息几天回来再给她安排个差不多的差事。
这次又故技重施,注意打到自己头上了。
这爪子往自己头上挠,不打一巴掌,下次还不要挠自己满花脸。
也就是几个喘息的功夫,周娴无所谓的说道。
“三夫人拿衣服时,没提出有问题是吗?”
“回世子夫人的话,香烛是一件件的仔细检查后的才拿走的。”窦嬷嬷肯定的答道。
“铁牛家的,你在府里多久,管针线房多少年了。”
窦嬷嬷听周娴这句不知是何意思的话,细细想了想,口齿清晰的答道。
“回世子夫人,奴婢八岁在府里做事,现如今已经三十一年了。针线房自九年前便是奴婢在管事。”
“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家中几代也都是在府中做事。府里的规矩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