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狗剩被揉脏了毛发会去找水洗爪子,而当时离阁楼最近的水源就是寨子里的厨房!
而看苏时秋那般的神态,显然是知道狗剩平时就经常去厨房洗爪子。
饶是那帮悍匪再精明狡诈小心翼翼,又怎么可能提防一只猫呢?
更何况,这只猫还经常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沈月华在反应过来之后,都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能有这般反应和腹黑算计的苏时秋,真的只是一个寻常大夫吗?
她思忖间,苏时秋已经没有了影儿。
沈月华憋了一肚子疑惑,也只得先压下。
她避开左手的药膏,抱起怀里的狗剩出了屋子。
外面是一处农家小院,院子里种着的一棵碗口粗的杏花树,开得正盛。
有风吹来,花飞如雨,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在杏花树下有一方石桌子,知道沈月华要出来透气,花云已经放好了瓜果和茶盏。
沈月华抱着狗剩在石桌前坐下,抬眸认真欣赏着这山里的明媚的春光。
许是在繁华的京都待久了,难得来这么宁静清幽的一处小院子里,沈月华觉得这里不仅风光极好,就连空气里都透着别处没有的清甜。
她身心舒畅,忍不住嘴角上扬。
只是这笑意还没有完全在脸上绽放开来,却听啪的一声脆响。
一颗凭空掉下来的小石子儿砸在了沈月华面前的石桌上,险些吓到了她怀里的狗剩。
下一瞬,她就看到低矮的土墙上,穿着一袭靛蓝色劲装翘着二郎腿的陈昭恒正对她眉开眼笑。
“花花!”
沈月华:“……”
有那么一瞬,沈月华以为自己没睡醒,或者是看花了眼。
直到听见陈昭恒那特有的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粗粝嗓音叫了这么一句震天动地的“花花”,沈月华才终于认清了眼前的现实。
“好好的正门你不走,为什么每次都要翻墙头?”
沈月华忍不住皱眉,这厮还真的是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