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跟以前一样的了。
荣炼心头一阵雀跃。虽然她嘴上没有明说, 但看行动, 她愿意接受自己的歉意,以后会很自己好好过下去。
荣时嘴角欣然翘起, 心头欢喜好似当年金殿登科。
一边的冯玉溪看到了,嗤得冷笑,“大人真是好胸襟, 重伤在身,涉事待查,竟然还能笑出来。”
荣时闻言,索性笑得更大方点:“本官心如明月行如冰雪,自然由得人随便查,倒是某些人,只怕并不想查得太深。”
冯玉溪微微一愣, 随即道:“我只当大人沉湎闺阁风光心有不思,原来没忘了公事。”
这几天他算看明白了,每次有下人过来, 他都要问一句, 夫人如何, 夫人在家里做什么。自己胳膊上口子还没合住,倒记得叮嘱夫人继续吃养身的丸药。
都说荣时与那位出身山野的夫人相敬如宾,夫妻恩爱, 他身为荣时的老对手,从来不信——沽名罢了。没想到现在一见,竟然是真的。
“闺阁风光……”
荣时竟然不反驳,他索性笑得更自如了些。
那算什么闺阁,荣时心想,翠屏山下的林鱼没有闺阁只有自然。
自自然然的聪明,自自然然的野性。
他背书给她听,说一句她记一句,说一篇她记一篇,等他终于可以自由活动时,林鱼已经被他带着,背了一卷《诗经》。
荣时心中惊骇,欣喜之余,又多惋惜。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世人皆道聪慧,没想到山野里,遇到一个女子,“过耳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