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嘴角挂着森寒笑意:“听闻你修行遭遇瓶颈,百年难有突破?”
那修士掇臀捧屁,谄媚至极:“望得宗主赐教,属下此生愿做牛马,以报宗主大恩大德。”
“本座帮不了你。”冷音嗤笑,“但本座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血宗后山荒林里有间破殿,里面有一避世多年的修士。你若能想办法讨得他欢心,必然能有所得。”
修士大喜过望,磕头跪谢。
无涯嘴角高翘:“本座日行一善,不求回报,你也不必谢本座。能不能寻获机缘,端看你自己的造化。”
转眼见,画面又换到血宗那间破庙。
颧骨高突,一脸凶邪刻薄之相的曲海坐在破旧的蒲团上。
血宗修士假意卑躬屈膝,极尽奉承之能,成功哄得曲海将御兽秘法送给了他。
修士承诺帮曲海报仇,为他出一口当年恶气。
无涯隐去身形藏在暗处,鄙夷不屑又嘲弄地笑看这一切,似乎一切皆大欢喜。
这一幕带给陆续的心惊和寒凉,丝毫不逊于得知无涯就是闻风的那一刻。
阳宁城是他心口的一道伤,伤口还未痊愈,凝结的痂又被人狠戾地撕扯下来,凭添鲜血淋漓的新伤。
他此前曾质问过无涯,阳宁一事是否是他指使。无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理直气壮地否认。
这事的确并非他所为,他所做的,不过和往常一样,搭建一座戏台,递上一把刀。
然后笑看有了这把刀的人,如何上演一出“热闹有趣”的好戏。
阳宁城遭遇妖兽袭击,伤亡惨重。
修士们血流成河,无涯手上纤尘不染,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