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见多识广,但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有你吸引我。”迟朝暮痴痴道,“介意我为你画一幅画吗?”
郁止微微皱眉。
迟朝暮连忙道:“不画也行,能够多看看你,我就很高兴了。”
多看看,他是专门给他看的吗?郁止意味不明地看了迟朝暮一眼。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却听见郁止淡声道:“可以。”
迟朝暮慢半拍才反应过来郁止说了什么。
他当即双眼一亮,兴奋道:“真的吗?谢谢你!”
说罢,他便从包里摸出画本,拿起画笔,想要为郁止画和素描。
郁止没看他,只静静坐着,仿佛当屋内另一个人不存在。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人都忘了屋内还有一份没人动过的午饭,也忘了他们自己一直也没吃饭。
迟朝暮在纸上画了一遍又一遍,然而都被他一一否决,画纸废稿塞了一书包,他的眉心越皱越紧。
不好……
不好……
都不好……
最终,迟朝暮不得不泄气地放下纸笔,暂停为郁止画画的举动。
明明灵感爆棚,可真当拿着笔,又觉得无从下手。
无他,真实的郁止太独特,太美好,让他觉得自己画不出对方本人的十分之一。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画出来浪费时间。
“不画了。”他泄气地将画册和笔塞进包里。
郁止抬头看去,不等他开口询问,藏不住话的迟朝暮却已经开口解释,“你太好了,我画不出。”语气中还有些失落和遗憾。
郁止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意外地挑眉。
他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却忽然感到刚刚消停了一会儿的大脑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用力握紧了扶手,庆幸自己是坐在轮椅上,否则此刻恐怕已经头疼眼晕到摔倒!
迟朝暮见状,有些担忧问:“你怎么了?”
郁止忍着疼痛睁开眼,故作平静地沉声道:“我要休息了,麻烦请离开。”
一直到迟朝暮被赶出病房,他都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是正好好说着话?
迟朝暮想了想,摸出手机,给人发消息。
“我好像惹到别人生气了,要怎么弥补?”
“什么人?怎么生气了?你仔细说说?”秒回的速度,显然不是他那忙得吃饭时间都要挤的表哥林医生。
迟朝暮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大致意思是他遇见了一个很特别的人,想认识他,跟他做朋友,道他态度很冷淡,好不容易好一点,又被他不知道那句话给闹得不开心。
那边人看得满头大汗,心中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