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脸腾的红了，白璧无瑕的左半边脸红得都能跟右半边脸上的胎记相当了。

他下意识地摇头。

不过两块灵石，哪里就能当定情信物了？

“不是啊！”季寒渊故意装出失望的样子，见曲宁紧张起来，才又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我开玩笑的，我会好好用这两块灵石的，多谢阿宁。”

曲宁松了口气，又有点不安。

季寒渊提起定情信物，是不是很想要？

他要怎么才能给季寒渊一个像样的定情信物呢？

季寒渊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了，不觉有些失笑，掏出早就备好的玉佩，塞到曲宁没拿食盒的手里，“这是我给阿宁准备的定情信物，不是什么珍贵东西，是我亲手雕刻的，还望阿宁能喜欢。”

曲宁本来就高兴，听到他说是自己雕刻的，更是一颗心都软成一团了。

他握着玉佩，玉佩是暖玉，握在手心柔润温暖，一直暖到心里去。

季寒渊见他低头看玉佩，也不说话，故意问他：“喜欢吗？”

曲宁点头。

季寒渊满脸委屈：“这玉佩我雕刻了很久，就不配得到一句回应吗？”

曲宁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说这样的话，看了一会儿，心就软了。

他未婚夫天仙般的人物，怎么能受委屈？

曲宁低头，小声道：“喜欢。”

想了想，又添了句，“很喜欢。”

季寒渊这才满意，重新又露出笑容，“阿宁喜欢就好！”

他的声音太过愉悦，曲宁忍不住抬头看他，就见他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专注又深情。

曲宁看得移不开眼，直到林伯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季寒渊又有点想把他搂进怀里抱一抱，但这对曲宁来说也太仓促了，而且曲宁到底还是太小了，就还是忍了下来，笑道：“那我回去歇息了，阿宁和林伯也早点歇息，别太累着了。”

曲宁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眼里有些担忧，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你回去吧。”

季寒渊确实是累了，也没多留，又跟他说了两句，就回房去了。

林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看低头宝贝地磨挲玉佩的曲宁，再看曲宁手中的点心盒，有点一言难尽，也有点心累。

他一点都看不出季寒渊是虚情假意，倒是看出来那天曲宁拿回来的点心灵果是季寒渊给的了。

哎，这狐狸精段数太高了，怪不得能把小少爷捏得死死的……

季寒渊关上门，脱了鞋袜躺在床上，看着洁净的青纱帐顶，回想起今天曲宁两次显露出妖气的情形，一次是在正堂，一次是在书房。

他几乎可以确定，只要受到刺激，曲宁身上就会散发妖气，还有他熟悉的，前世曲宁入魔后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介意曲宁是人是妖还是魔，下大陆妖怪不多，但中大陆和上大陆却是很多的，尤其是上大陆，人类修灵者和妖族修者实力不分轩轾，各自为政，经常争斗，但如果不是血海深仇或者争抢宝物，谁也不会真的要将对方赶尽杀绝。

魔修同样是哪里都有，但比起妖族，魔修显然是修灵者和妖族都视为天敌的存在。

如果曲宁注定是要成魔的，那他跟曲宁一起坠入魔道又何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