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程氏自身难保,当然要把责任推卸在程文宇的身上,“二哥,当年就是你逼我偷走皎皎,难不成你如今还不认了吗?”
“大哥,大哥,当初真是二哥逼我的,”孟程氏泣涕涟涟,“当初二哥还说要我杀了皎皎,我如何忍心杀了皎皎,才想将她卖了,也是二哥说要卖就要卖去江南,离北漠远,大哥,我当真不曾撒谎。”
她想到方才那块烧的通红的烙铁,哪里还敢撒谎,更晓得程文宇是不会保她的,她只有将责任推卸给程文宇,她才能多活几年。
“胡说,三妹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几时这样说过?信国公若是不信,大可去查,信阳郡主丢失一事与我无关。”
程文宇是有底气的,只要咬死是孟程氏的攀扯,又没有证据,程辙武又能拿他怎么着?当初与孟程氏说这些话时,只有他们两人,也没有留下书面字据,他完全可以抵赖,程辙武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即便程辙武为此怀疑,想要打压他,那也无所谓,反正程家已经巴结上了敬王,程辙武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
孟程氏哭着说就是程文宇逼迫的,程文宇却一脸冷静的反驳,仿佛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程辙武看着这两人,准备动刑,他可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重刑之下,必有真话,不过程文宇是朝廷官员,比起孟程氏困难不少,会惹出麻烦。
这时裴烬起身,上前几步,黑黢黢的眸子望向视线躲闪的程善,“既然不说真话,便得动刑了,信国公不如先从程善开始。”
方才裴烬便盯着程善看,他得知程文宇所做之事,竟然没有惊讶,而是畏惧躲闪,八成他也晓得,再者程善是程文宇的独子,又无官爵在身,动起刑罚来也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