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薛承煦便这样忌惮吗?不过是夸了薛承煦一句,他便这副德行,可真是难得。
“殿下,你转过来啊,你这是做什么?”程筠靠在榻几上,单手托腮,一手抚着腹部。
“你不必理我,我自个待会。”裴烬气的嘴都要歪了。
程筠弯了弯嘴角,揶揄道:“殿下莫不是吃醋了吧?不过是一句话,殿下何至于气成这样,还是身子要紧。”
裴烬一听心里头更恼了,回头十分坚决的否认,“我怎可能吃他的醋,我吃谁的醋也不能吃他的醋。”
不过是幼时的情分,早便断了,皎皎已是他的人,他怎可能吃薛承煦的醋,绝无可能!
程筠眨了眨卷翘的羽睫,明眸善睐,有些不信道:“殿下当真不是在吃醋吗?”
“自然不是,”裴烬咽下了方才的恼怒,坐到程筠身侧,苦口婆心道:“我与你说真的,薛承煦当真不是好人,你少与他接触,他那个人最是诡计多端。”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怂恿皎皎,还瞒了他近一个月,从来不晓得他是这样的人,可见薛承煦是最会伪装之人,会咬人的狗不叫。
裴烬说的言辞恳切,瞧着倒真像是一心为了程筠,不曾带半点私心。
他越是如此,程筠越是与他对着干,“可我记得他幼时对我很好啊。”
程筠已失忆,不记得上京之事,只记得幼时与薛承煦相处的情分了,谁让他自个瞎编,若是照常告诉她来龙去脉,他还能细数薛承煦撺掇她离开其心可诛,如今却连话柄也找不出来了。
“那是幼时,人心都是会变的,如今他变了许多,早已不是幼时的那个薛承煦了。”裴烬当真想好生说说信国公,同是倾慕皎皎的男子,为何他求了好几日才得见皎皎,薛承煦一来便见着了?
可真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