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他生了两个孩子,又如此温顺的伺候了他两年,梁云川觉得他该给云潋月一份安心。
云潋月的眼眶中晕满了眼泪,世子爷竟给她办理了良籍,日后她便是良妾了,不是贺氏口中的贱妾,是可以挺直脊背的侧室了。
这份礼太重了,她还当要等上许多年,毕竟贺氏一直阻挠着,只要她是贱籍,两个孩子便不可能交给她抚养,这也是贺氏最得意之事。
云潋月起身屈膝给梁云川行了礼,“多谢爷,爷的大恩,妾身没齿难忘。”
“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方才还说着莫要多礼。”梁云川将人扶起,拉着坐到他腿上,拿过桌上的帕子为她拭泪,“哭什么,这不是高兴事。”
“妾身是太喜悦了,谢谢爷。”云潋月揉了揉眼,入侯府非她所愿,伺候世子爷是她别无选择,诞育子嗣是她的命,这个永康侯府,像是吃人的牢笼,困住了她一辈子。
可有时想想,世子爷待她还算不错,也正是有世子爷的庇佑,她才没被贺氏磋磨死,若是世子爷能一辈子这样待她,她也该知足了。
本就是沦落风尘的女子,哪里还敢奢求成为世子爷的夫人,能成为她的侧室,这样安生过一辈子,也是知足。
“莫哭,去将身契烧了。”梁云川抬了抬下巴看着桌上的身契。
“好。”云潋月含着泪抽出身契,放在烛火上点燃,然后扔进了香炉中,看着火苗一点点侵蚀身契,似破茧成蝶的蝉蛹,她终于打破了困了她半辈子的贱籍,日后也是普通妇人了。
梁云川站了起来,“那两个孩子今日你也瞧见了,被贺氏教导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