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连个章程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查密州的账目,你是户部尚书,连这点魄力也没有吗?”裴澄看一遇到事便急的如无头苍蝇似的范恩新,心里头也躁的很。
“殿下,秦王是什么性子,您比老臣清楚,他办事,哪需要什么章程,直接就闯了进去,拦都拦不住。”
存放往年账目的库房钥匙在范恩新这,可他还未出府,就被心腹告知秦王一行人闯入了库房,直接把门给踹了,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秦王敢如此嚣张跋扈了。
“那些账目都是做好了的,不会有岔子,你现下入宫,去向父皇禀告秦王搅乱户部,先治他个不按章程办事。”即便是假账,密州的账目也是仔细做了的,裴烬根本不擅长此事,应当不至于被发觉。
范恩新原是十分急切的,可是看太子镇定至此,又觉着是否是自个乱了阵脚,闻言领命去了。
于是泰和帝还在和苏贵妃用早膳,今日没有大朝会,难得有个清闲的早晨,才喝了几口粥,就被常前来禀告:“圣上,户部尚书范恩新求见,他说秦王殿下带人闯入户部,将户部库房的门给踹了,搅扰户部办事,将库房内的账目翻的一塌糊涂。”
“怎会如此?”苏贵妃一惊,看向泰和帝,“烬儿好端端的闯户部做什么?”
“我也不晓得,他并未请命。”泰和帝放下玉碗,沉思了会,“想来是和扬州私盐案有关,可我记得扬州的账目已被江浸月全数搬走了,这又是闹什么?”
泰和帝糊涂了,但既然范恩新来了,总不能不见。
“你先用吧,我去瞧瞧。”泰和帝站了起来。
“我哪还用得下,我给你更衣。”苏贵妃皱了皱眉头,烬儿要夺嫡,怎能惹出这样的事,一旦传开,可不好收场。
泰和帝更衣之后去了紫宸宫,苏贵妃叹了口气,让人撤下早膳,吩咐道:“派人去前边盯着,一有消息就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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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范恩新从东宫出来去了紫宸宫。”方定从外边进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