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猜测道:“许是姑娘不小心掀动了幔帐起了风才吹灭了。”
“许是吧。”云莺也未多想。
银筝挂好幔帐,“姑娘快起吧,昨日你说想吃柏子仁粥,厨房已备下了,现下用了正好。”
柏子仁粥能安神,云莺从架子床上下来,“那便起吧。”
“呀,姑娘脖颈上是何物?”银筝眼尖的瞧见云莺耳后的肌肤上有一个浅青色印记,像是被手指掐出来的,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格外显眼。
“什么?”云莺一时瞧不见,摸也摸不着。
银筝忙去取了菱花镜来,云莺侧身才瞧见,蹙了蹙眉,轻轻地摁压,有些疼,“昨日也不曾碰到哪。”
“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压在枕角上了。”云莺肤色雪白,一点点痕迹便格外显眼。
云莺摇了摇头,她也不知,“罢了,过几日便好了。”
她想起昨夜的梦,兀自失神,应是巧合。
云莺用过膳坐在楹窗前看话本子,窗外是扬州最大的阳明湖,这个坊区都是花楼,白日里不算热闹,星幕四垂时方热闹,不过云楼有个规矩,过了亥时便要打烊,云楼与寻常花楼不同,不会留客人过夜,可晚间总有些客人喝醉了扰事,遂早早关门也图个清净。
云楼的姑娘们色艺双绝,纵是这般规矩也没少一个客人,反倒令人垂涎,日日流连。
坐在窗前,有清风拂来,仿佛带来了春日桃花香,心旷神怡,一本书,一盏花茶,云莺能坐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