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身体还在微抖,闭上眼睛低声道:“慕容兄,这就是我不愿学武功……”
他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身体一轻、双脚离地,慌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两边景物在飞速后退,原来自己被人拎住了后颈衣领在往山上跑。
段誉“哇哇”大叫,双手双脚乱舞,叫道:“慕容兄,快放我下来,我头晕!”
李江理都不理,任他挣扎,和虚竹一起脚步飞快冲到了山腰场。
到了这里,李江才将段誉放下,调侃道:“段老弟,时间紧急,还望原谅愚兄刚才的粗鲁。”
段誉根本没有说话的兴趣,脸色苍白,佝着腰“哇”的一声,开始狂吐。
向前飞奔他是没问题,但倒着飞奔还真不习惯,这一吐差点把苦胆水给吐出来。
半晌后,他终于缓过神,抹着嘴巴抱怨道:“慕容兄,你可把小弟害苦了,呕……”
李江盯着静悄悄的上峰路,头也不回地答道:“段老弟,山上还有百十个花儿般的女子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要是你没事了,我们就去拯救她们。”
段誉抬头顺着李江的方向望去,只见入眼便是两座白白的雪峰,雪线下有碧绿的青草顽强生长,可就是这一片幽静之中,蕴藏有令人心悸的杀机。
虚竹担心手下安危,一言不发当先开路。
李江对段誉招招手,飞掠而上。段誉见两人都走了,也感骑虎难下,再想着那些被欺负的女子,心中豪气大生,叫道:“虚竹兄、慕容兄,等等我!”
说罢,他施展起凌波微步跟了上去。
一处处天险被三人快速掠过,每一处都有断刀断剑、破树碎石的痕迹,可以想像敌人通过之时,曾有过一场场残酷的战斗。
不过令三人稍稍放下心的是,这几处战场钧天部的黄衫尸体很少,暂时损伤不大。
李江思忖了下,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九天中有八天出来寻找童姥,只留钧天部镇守灵鹫宫。本来按原来的剧情,她们在仓促应战下损失很大的,可是现在看来明显不再如此。结合钧天部传信女子所陈述的山上情况,李江有九成确定是自己的功劳。
这倒不是他自傲,因为这有可能就是事实。
叛军在陇西聚会时,他曾救过一个叫“区良”的人,此人当时就在往西逃跑,后来肯定来了灵应宫报信。所以这才有了钧天部放弃外围,以有限的兵力死守铁索的事。被杀死的那几个黄衫女子,应是她们放在每处天险的哨探。
三人焦急中又连续过了断魂崖、失足岩、百丈涧,到了这里便要顺山势往下去到接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