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征四下张望,想要寻找认同。
他抬头却只看见自己憔悴的正妻和缩做一团的妾室们。
王逍鹄呢?
王逍鹄那个贱人?
贱人!
院首的脸在风里也是通红,滚圆的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
禁军首领兴许是看出来了什么,出声道:“逆贼王逍鹄于昨夜已被压入天牢,只待秋后问斩。圣上等得急,三殿下请吧。”
院首悄悄用眼皮打量了一眼,还是咬着牙上前一步,几乎是要将那瓷碗塞进林平征眼珠子底下去了。
林平征咬肌抽动,别过头,伸出手,任凭禁军首领划破自己的指尖。
众人屏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小的血珠跌入碗中。
两抹鲜红在碗中相互试探,交融。
融了!
林平征双眼大张,喘着粗气,嘴角重新挂上得意的微笑。
“你看看你们,蠢货!还想怀疑本王天家血脉,本王要进宫……”
那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展开,他就看见那该死的禁军首领从怀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绢布。
“皇家之事,实为国本,孤听闻卢溪郡王林平征身体抱恙。圣上厚德,孤暂代国政期间也应体恤臣子,故特准卢溪郡王于京中府邸修养。好生静养,无需面圣。’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