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雕像被他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不仅所有触手倾巢而出,连精神污染都用上。

埃达看似狼狈地在触手中躲着,突然他迅速一动,竟然在躲过无数触手的同时躲过唐城的枪击。

激光擦着埃达的脸侧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埃达撑着剑起身,抹了把脸上的血迹,他伸舌头舔了舔,熟悉的血腥味冲上味蕾。

埃达抖着身子低笑几声,他一头金毛正因为沾着粘液粘成一缕缕搭在脸颊,看着可怜又凄惨。

等他抬起头,露出个诡异的笑,他自残式地把长剑往手心一划,“我生气了,皇帝陛下。”

见他动作,塞壬的眼神中闪过些挣扎,片刻的迟疑就被埃达抓住了机会。

与受过优秀皇家教育被当成正式继承人培养的唐凛不同,埃达就像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疯子。

他疯狂挥着青铜长剑,挥砍带着血水漫天飞舞的触手,纵使自己伤痕累累也丝毫不会阻碍他的动作。

他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半个死人,和敌人拼死换命的那种。

酆咎挑挑眉,就听棺材里那人道:“即使他要杀光所有邪神足,他自己也要撑不住了。”

酆咎的黑子和对方的白子一起虚化变浅。

“只要信仰不灭,邪神足无穷无尽,而这条龙只有一条命。这一子,你要输了。”

酆咎低头瞧着手上的玄色护指,笑容不变。

说着那人又抬起另一子,笑道:“这一子你怕是也要没。”

酆咎目光一动,这次神情倒是变化了点,不为别的,只为在触手海中挣扎的唐安和柳二少。

这两只的战斗力实在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