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壯心中一喜,正要收手,“先到先得,那就——”

他话还说完,手中又多了几片鳞片,比斐皎给的量还多。

钱壯和斐皎疑惑扭头就见酆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小布包鼓鼓囊囊,里面显然是装了一兜鳞片。

酆咎挑衅一笑,斐皎一不做二不休又拔了几片压过他的数量。

他虽然很痛,但他要珠子。

酆咎视线在他不着痕迹揉尾巴的动作上一扫,也从布包摸出一把放在钱壯手上。

钱壯全程沉默,看着一鬼一鱼攀比着往他手中放鳞片。

鳞片越放越多,斐皎吸吸鼻子,眼眶被痛刺激得泛红。他看看钱壯一只手托不住的鳞片,委屈地找个角落缩进去。

他的尾巴再拔就要秃了。

漂亮的尾巴和珠子,他在心中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尾巴。

漂亮的尾巴可以求偶,珠子不行。珠子没了他还可以再偷。

酆咎的笑容也有点冷,攥着手中的布袋抿唇不语。

不就是一颗破珠子,这条鱼至于把自己鳞片拔秃也要拿到手吗?

这颗珠子就那么重要?以至于要偷偷来找?

酆咎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黑珠的黑雾了。上次也是,这次也是,非要瞒着他。

他生平最讨厌欺骗与背叛。

见斐皎自动退赛,钱壯颠颠手中的鳞片,把珠子分给了酆咎,自己则把鳞片收好。

用一个注定拿不到手的珠子,换一大袋子鲛人鳞片,他赚大了。

钱壯心中喜悦面上却不见喜色,朝酆咎鞠个躬,“欢迎您下次光临。”

然而他刚起身,就见酆咎脸色一变,躺在地上的门板骤然飞起来,钱壯本能反应向后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