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厅桌椅摆放的像舞台的小包间,几个椅子围在一堆,这些椅子堆围着中央一片空地均匀分布,隔得远的地方甚至调整高度悬在空中。

这怎么感觉像表演台?

很快酆咎就发觉他猜的没错,钱家管家穿着身大红衣裳走到中央空地,向宾客说开场白。

“为了保证老夫人的安全,先生希望诸位奇人能将这只死去的兔子救醒。”

管家身子一撤,露出悬浮桌台上的小白兔。

顿时席间一片喧哗。

“我是来驱鬼的,不是来救兔子的。”

“我们又不是神,这世上哪有能起死回生的?”

“就是!你这要求太过分……”

管家眼神一冷,继续道:“救不活就没有救治老夫人的资格。”

“这个钱家根本就没打算让着这些人进去。”斐皎从桌上取了杯果汁。

上将默不作声给元帅汇报消息,又忍不住问酆咎,“你能做到吗?”

“?”酆咎眼神仿佛在看傻子,“上将阁下,生死有命,我们普通人听天由命就好。”

上将下意识不想相信,又觉得酆咎说的没错,半晌才干巴巴补了句,“不能由天。”

正说着,忽然听席间一阵嘈杂,三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形佝偻的黑袍人从丰泽座旁起身。

嘶哑的声音响起,压下席间躁动,“我能将它救活。”

管家似乎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完成这个刁钻的任务,傻站片刻,直到耳机红光亮起,管家才俯身行礼。

“这边请,先生。”

黑袍人的驼背很严重,上半身几乎翻折,黑袍拖在地上,身上挂着兽齿骨珠碰撞作响。他带着一个巨大的红铜笑脸面具,面具上还有五个小型兽骨头。

他像是及拉着拖鞋,喉咙中还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巫师一步步走过去,全场寂静都想看看这个人到底能不能将死去的兔子复活。

丰泽坐在沙发上竖直了腰,仿佛被全场瞩目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巫师停在悬浮台前,他伸出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摸摸白兔,嘴里不停地念着众人听不懂的咒文。

那声音像是乌鸦叫魂,回荡在众人耳边,魔音洗脑,让人忍不住抓狂。

终于冗长难听的咒文结束,只见巫师一只手将白兔高高举起,众人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上移。

众人目不转睛盯着白兔,屏住呼吸,生怕错过复活的瞬间。

然而只听巫师一声暴呵,白兔被狠狠甩在地上。

一片哑然。

这是在干什么?众人茫然。

巫师的动作却还没结束,他抬起高他半个身子的骨杖,众人这才发现他骨杖的下端居然是根尖锐的刺。

他往兔身一叉。

猩红的液体溅到他的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