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无奈,却还是一面同梁太医虚与委蛇,一面对跟在身后的小侍卫使了个眼色。
小侍卫半躬着身子去往府内, 不多时, 有人悄没声息的出了定国公府的小门,直奔皇家别苑。
“太医?”谢恒望了望窗外高悬的一轮弯月,有些不悦的皱起眉。
皇帝回京还不到一日, 操心的事情是不是多了点?
吐血了都不安生,平日里也未曾见他如此勤政。
谢恒把已然阖上眼眸快与被褥融为一体的秦烨捞出来,将消息在他耳边说了,轻声问:“要去吗?”
皇家别苑与定国公府的距离不近不远,以秦烨的轻功,不走平地走墙上,一刻足以。
就是太折腾人了一些。
秦烨也不怎么想挪动,却还是勉强的撑开了眼,有些闷闷的道:“陆言和前两日传话说,府中那些陛下的人手近些日子下手越发频繁不顾及了,想是来验收成果的。”
他挣扎了一下,心里还是屈从于理智,将自己从整个人撑了起来:“真要去见太医,我是装作个什么样子好?”
秦烨自然是无所谓见与不见一个太医的,皇帝是派人下来关切臣下,哪有硬逼着朝中重臣见太医的道理?
可如今无论是见或不见,都攸关到事后种种,由不得他不上心。
谢恒瞧他那模样便知他是要去的了,沉吟道:“那药……你若是当真全喝下去了,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虚弱些罢了,”秦烨回想着陆言和递上来的东西,缓缓道,“都是精心研制的不知什么药,来勾那落影之毒的,纵便不知情,也绝不会病到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