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所预料的,但当真知道皇帝连他岳丈都不保全,反而一力彻查时,心还是凉了半截。
也许在皇帝心里,他这个病弱体衰的儿子,当真一点分量也无?
说话间,有小太监从屋外进来,递上一封密信。
“咳咳……”一阵沉闷剧烈的喘咳声之后,谢惟望着手中自棠京外传来的信笺,一直阴郁的脸上终于多了两分轻快之意。
“你看看。”谢惟将手中信笺递给郭星华。
郭星华躬身接过信笺,仔细看了两眼,这才道:“宁寻死了?如此一来,殿下所谋之事可以往下推进了。”
谢惟的目光有些沉:“派了两批人去才得的手,伤亡有些惨重,说是跌落山崖,连尸首都没收全。”
他心下着实有些心痛。
这样的死士养来耗费时日颇多,耗费的银钱更多,如今郭羡再一入狱,他就算想要再养,也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郭星华知道他心痛,连忙笑道:“宁寻并非庸人,又是宣平侯独子,加上得晋王看重,自身武功也不差,有些难拿下也在意料之中。”
“您不如等等看,这消息传回京中,晋王的反应吧?”他挑起眉头,脸上的笑容有些阴恻恻的。
谢惟脸上的神情终于舒展了些许。
“谢恪宝贝宁寻宝贝成这样,本王倒真想亲眼瞧瞧,他知道这消息时会是什么神情,”他道,“昔年贤妃掺和先太子争储之事,巴巴地想要谢恪上位,也未尝没在本王坠马之事上下功夫,如今,可算可以报复回去了。”
谢惟自诩还是了解自己的那个九弟的。
从小被宝贝惯了,眼界高得吓人,又是嚣张跋扈的性子,除了宁寻之外,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