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会擦擦眼底的眼泪,又继续拉着太子的袖子特别诚恳的抱怨。
“秦烨这小子眼光高着呢,轻易不喜欢人,拖到如今的年岁了,房中还是一个人也没有,臣这个做长辈的原本也很是发愁。如今他好容易动了凡心了,老臣是说什么也不会反对的,他既喜欢殿下,我淮王府便是为了殿下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也绝无二话。”
惨也卖了,忠心也表了,第三步就是以退为进给太子提要求了。
淮王会继续拉着太子的袖子不松手,泪眼婆娑地说这小子的自幼性子倔,凡事不肯服软的。平日相处时若有得罪太子的地方,还望太子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轻轻放过。若秦烨这小子做事真的太混,太子忍不下去了,也不必多言,只管到老夫这里来,老夫亲自教训他便是。
最后说不得,还要隐晦的提一句,我朝虽是南风盛行,但若两方结契迎娶正君,正常情况下,夫夫之间还望有来有往,彼此和睦才是。
没错,淮王这样的性子,真能考虑到他婚后的幸福问题,连攻守进退都不忘隐晦的提!
若太子真与他两情相悦到了如此的地步,双方心意相通彼此不负,那淮王说这话也不能算错。
可这不是手都还没拉上吗?
虽然昨晚上他借了几个胆子……好歹轻轻碰了一下。
但又不能不见这一面,以他和淮王的关系,既然与人相好,告知淮王一声是必然的。
再者淮王府在这样的事情中必然要出大力,以他舅父的性子,如果太子连见一面都不肯,怎么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