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瞧着太子微微蹙眉的模样,伸手去将眉宇处的那一点不平轻轻抚平,安抚了一句。
“如今京中人人皆知你我二人不和,我舅父也知道了咱们的关系,东宫加上淮王府定国公府。即便是太极殿中的那位……只要谋划得当,也未必没有一搏之力。操心他做什么?”
在他想来,端王根本不碍事,若不是这位这些时日突然活跃起来,以那位一个常年不出现在朝野视线的闲散王爷身份,派几个人让他悄无声息的‘暴毙’,不算太难运作。
谢恒看着他伸到自己眉宇间的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并未闪避。
那一点温热触到额头,带来了一点柔软的触感,是与主人截然相反的温和。
他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秦烨。
“你舅父?淮王?”谢恒惊讶道,“他什么时候知道你我之间的事的?咱们两什么关系?”
满打满算,他才回京不到一日功夫,淮王怎么就知道了?
秦烨面对着太子震惊的神色,有些克制不住地摸了摸鼻子。
他有些底气不足的说:“临出发去南疆时,我怕你我二人都不在京中。若有事发生反应不及,便去舅父府上先打了一个底。后来又写信回来查探端王之事,舅父在南疆有颇多消息渠道,要想瞒过并非轻易之事。”
太子一时没说话,秦烨难道有些底气不足,又补充了一句:“日后若有别的打算,此事必须要得淮王府支持,咱两之事迟早要坦白。”
这人是怎么做到既理直气壮又似与还休的?
谢恒有些没好气的,看着他道:“有什么好坦白的?你我之间,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