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道:“秦烁几日前跑到太子殿下的明德殿里,说要陪殿下同去南疆尽一份心力。从殿下那里知道我上奏后,又说我必定包藏祸心,同去会出事端。”
“秦烁还给太子献策,说只要给我那父亲喝下一副药让他病得重些,再让几个言官用孝道拿捏住我,殿下就再不必担忧了。”
说到最后,秦烨脸上神情越发淡漠,仿佛说的事情与自己没有一丝半点的干系。
淮王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明显的怒气。
“卑鄙小人,自己本事不济倒也罢了,成天想着踩着自己亲弟弟上位!还给秦恒冶下副药病得重些?那混账不惜与我淮王府合离,疼了这么多年的长子,倒是养成好一个父慈子孝的模样来!”
淮王骂了一会,突然想起些什么,疑惑的望着秦烨道:“秦烁做出这等阴诡之事,想来不会大肆张扬。宫中消息一向闭塞,太子的东宫口风更严,等闲消息传不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秦烨眨了眨眼。
他心想,当然是太子昨日晚上亲口告诉我的。
可这当然不能明说,秦烨只能信口含糊了几句,才道:“第二件事,还请舅父……帮我留意太极殿的动静。若有异动,请舅父传信定国公府,府中自有人飞鸽传信于我。”
这话说得直接,倒把淮王一直郁郁的神色勾出了一抹笑来。
“原来你知道啊?”淮王挑眉道,“本王还以为,你在南疆呆得久了,习惯了一呼百应从者如云,已经不将太极殿里的那位放在眼里了。”
秦烨垂首不语。
他知道淮王在说什么。
当年惠帝下了数道圣旨召他回京,他既已接诏回京,就该死了这条心安安分分的待在棠京。
既已回来了,又上奏要去南疆巡视算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