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烨在南疆镇守十年,刀山血海杀出来的赫赫声威、可止小儿夜啼的凶名,顾明昭原本难看的脸色也不难看了,变成了似喜还忧、精彩纷呈。
“虽说我顾家速来跟他秦家不太对付,秦烨又曾放话自己此生只爱男儿不喜女子,可……他到底是社稷之臣边关重将,不同于寻常男子,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亵玩的好……”
顾明昭似语还休,还有些话他想说,却不怎么敢说。
有点伤太子的自尊。
秦烨这样出身世族却与家族不睦的绝世高手,性子怪僻孤傲些,又是在南疆时心情不快就发疯亲自带队砍人的主,太子要是玩什么始乱终弃的戏码,被人一刀干掉怎么办?
青天白日倒还好说,多使唤几个侍卫跟着就是了。
保护储君嘛,多么谨慎细致都不为过。
这要是夜里……总不能他顾明昭亲自提着剑站在床头吧?!
谢恒已经麻木了。
他只是见人有难见义勇为热心帮助而已,怎么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误会?
谢恒望着一脸担忧的顾明昭,挣扎且坚强的道:“孤没想招惹亵玩他……定国公为国尽忠辅保社稷,孤是很敬重的。”
他说的认真,顾明昭便有些疑惑,指了指谢恒嘴角,问道:“那这是?”
谢恒艰难的道:“真是意外,孤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发生!至少昨日和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这么语气诚恳的一说,顾明昭脸上的担忧之色反而越加浓了。
谢恒眼睁睁的看着顾明昭从椅子上下来,背着手在殿中转着圈的踱步,边走还边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