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这条曲线会更加对称。”江慎指着屏幕,做了一个往下滑的动。
裴父沉默了良久,开口道:“比父亲优秀。”
“谢谢裴叔叔的夸奖,不过有件事您能还不知道。”江慎成竹在胸地看了眼股票的走势,漫不经心道,“前天晚上,就是裴氏庆功宴那天,您的继承人裴谦先开车撞了,除了行车记录仪和高速上的摄像头记录了当时的场景外,根据当晚参加宴会与裴谦先有过接触的证人所言,裴谦还喝了酒。”
这件事要是被江慎捅出去,影响到的不止是裴谦,还有裴氏的风险评估,裴氏的股票,还有裴氏未来的前景。
裴父瞬间坐直了身体,瞳仁一缩,手下的拐杖研磨着地板,他望向江慎,问道:“想怎么样?”
江慎谦虚地笑道:“裴叔叔,您儿子这么多,少了裴谦一个继承人应该影响不了么。”
放弃裴谦,交给江慎来处理,对方会对裴谦怎么样,裴父不干深思,在国内都免不了牢狱之灾,万一对方要求让裴谦出国……那就不是裴家人能掌控得了。
裴父有那么一会儿,一动不动,眼睛都不带眨的,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一道比一道深刻,身体硬成了一块石头。
江慎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答案,他相信对方不会不答应。
裴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裴谦不过是里面最有能力的一个,但即使再有能力,要是惹出了需要裴氏买单的事,裴父未必会舍得。
“把小谦叫回来。”裴父喑哑着声音,朝外面的管家开口,他这一松口,就像是一辈子的要强在最辉煌的时候乍泄了,整个人都似苍老了十岁。
“江慎,希望留他一条命。”裴父长长地叹了口。
这些小辈闹出的事来,真是荒唐又笑,而更笑的是,他跟江近唐斗了半辈子,最终输在没有个好儿子上。
裴谦回到裴家的时候,江慎经离开了,裴父书桌上摆放着江慎用来交换的筹码,包括裴氏做账的证据,裴家几个小辈出入情sedu博场所的照片,还有他带过来的投资团队手持裴氏股份的证明,谓是准备充分。
“有么事吗,爸爸?”裴谦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家里凝重的氛围。
裴父还是坐在那张书桌前,但他的势完全没有了前段时间的稳泰山。
“小谦,妈妈去得早,爸爸养这么多年,没把养到途上,是的责任。”
裴谦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他提起心道:“您突说这个干么?”
“过两天,去非洲那边的分部工吧,以后不要再回国了。”裴父狠下心道。
犹晴天霹雳,裴谦心底一震,不思议地看着裴父:“么意思?”
“大少爷,不要怪父亲了,他也是不得啊。”站在一旁的裴父新妻子无奈道。
“小谦,糊涂啊,当初让不要去招惹江慎,偏偏要跟在他屁股后面,现在又跑去撞他,怎么不一下子撞死他,”裴父咬着牙,急败坏地道,“现在倒好,不去非洲,他有的是法子对付,对付裴家,让爸爸怎么办?”
“撞了就撞了,没撞死他是实力不够,”裴谦反应过来,一脸讥讽地笑道,“但在这假惺惺的演么戏,裴志恒,从小到大教育过吗,会不停地孩子,为了裴氏做了多少贡献,不会都忘了吧?现在说为了裴家,要把交了出去,让猜猜,他是不是还拿了们么把柄,不不至于这么着急。”
裴父被梗了一下,敲了下拐杖,旁边的裴小夫人怒斥道:“少爷,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算个么东西,”裴谦嘲讽地看着她,“以为走了那个六岁了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儿子就能拿到裴氏的股份?再过两年就是个被抛弃的怨『妇』,儿子也会被扔到犄角旮旯去,还想要么裴家的家产,别做梦了。”
裴小夫人被讽刺得脸上一阵挂不住,倒是裴父神『色』一凛,冷声道:“出去吧,外面有人等着,直接去机场,走吧,再不走也保不了。”
裴谦站起身,怨毒地看了裴父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刚出裴家大门,四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便走了过来,压着裴谦上了车。
路上他想要跳车,挣扎了两次,直接被捆住了手脚才消停。
到了机场,裴谦被低调地送到休息室,对方安排了最早飞往南非的一班飞机,巴不得立马把他送出国去。
“们是裴志恒的人还是江慎的人?”裴谦眯着眼问道。
“不能说。”带头的大哥回道。
“那就是江慎的人了。”裴谦嘲似的一笑,“裴志恒真够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