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有些含糊,但根据记忆中的内容,长秋黎不难猜到所谓本能具体指的是什么。

他将主子,当成了爱侣。

长秋黎呼吸微乱,身体不知名处忽然窜起一股滚烫的热意,大脑顿时空然。

梅一看着长秋黎的反应,见他神色并未有异,眼里有些叹息。

分明是如此残忍的真相,眼前人的反应,却没有半些感觉自己受到折辱的样子。

他如此坚韧吗?

手中握紧棉被,长秋黎缓过神,声音微哑,“主子现在在哪儿?”

“主子方才出去了,说是有什么事情处理。”

以为长秋黎是担心主子介意,梅一主动与他道:“你放心,你的情况主子是知情的,想来也不会怪你。启春期时间不长,顶多一周就会恢复,到时候就没问题了。”

长秋黎僵硬地点头。

“劳驾,替我隐瞒,我得知了启春期之事。”他道。

梅一一愣,随后便松了口气:“也好。”

他正发愁该如何汇报。

事实的冲击太大,长秋黎只冷静了片刻,目光微散,脑海中便又开始不可控制闪过方才经历的一切。

想要扼制胸口那不断加速的频率一般,他忽而抬手,按住胸口 。

梅一察觉,立马道:“怎么了?”

长秋黎耳尖通红,手背挡住唇鼻,才没有露出神色的异样。

“无碍,”他躺下身,背过脸去,“我睡一会儿,你不必守着我。”

梅一愣了愣,而后点头,转身便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隐秘的情绪才开始肆意翻涌,长秋黎钻去被子之中,身处一片黑暗,才渐渐陷入无法遏止的颤栗。

不是害怕,亦非羞愧。

是一种自灵魂深处的袒露与欲求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