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不。”
柏生:“你不觉得难受吗?如果我没有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
闻鹤:“难受。但没关系。”
柏生:“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闻鹤:“想要你开心。”
柏生看着他,最后作出了个和生日那天一样的结论:“你好奇怪啊。”
闻鹤也是同样的回答,“我很奇怪吗?”
两人长久地对视着,最后,柏生揉了揉眼睛,突然道:“你抱我一下吧。”
闻鹤这次没有丝毫迟疑,他直起身子,轻轻环住了柏生的背脊。两个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相拥,呼吸贴着呼吸,就连对方最隐秘的心跳声都无比清晰,柏生抱着他的脑袋,把脸颊埋进了他的脖颈旁,蹭了蹭。
闻鹤忽然感到一片温热的湿意。
“我很难过,”他看不见柏生的脸,只能听见那头柏生压抑着的声音,“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闻鹤说:“你想要我问吗?”
柏生却说:“不想。”
“那就不问。”闻鹤轻轻拍着怀中人的后颈,感到心微微的抽疼,他笨嘴拙舌了半天,还是没能憋出几句安慰的词来,最后还是那句老土话,“我陪着你就好了。”
柏生轻轻说:“……好。”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拥抱着,胸膛贴着胸膛,汲取彼此的热意,没人察觉到门轻轻响了一声。
方圆端着热乎乎的姜汤,表情有些复杂地退出,掩上了门。
唉。
不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第95章 古法制糖
都说人一旦情绪不稳定就会很可怕,总之当柏生咩咩哭了将近三十来分钟后,终于平复完心情,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他不仅主动让人抱抱,还哭了,哭就哭了,还掩耳盗铃地埋在人脖子里哭,好像之前还说了什么“我知道你喜欢我”这种话。
柏生:“………………”
柏生回忆完死了。
他还抱着闻鹤的脑袋,却因为体型差,整个人像是缩在了闻鹤怀里,所以他身体一僵,闻鹤立马就发现了。
但闻鹤觉得自己乱说话可能会坏事,所以他很善解人意的装作不知道,直到柏生手臂紧了紧,在他耳旁用威胁的声调说话,很凶:“等会我一放手,你就马上闭眼转过去,知道不知道?”
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闻鹤没被吓到,被萌到了,他眨了眨眼,道:“知道。”
柏生又再次强调:“一眼都不许看。”
闻鹤:“好。”
他这么快答应,柏生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的不好意思一向持续时间很短暂,于是微微松了手,往后退——
二人刚才的距离说严重点都能算耳鬓厮磨了,他的耳根红红一片,热的发潮,也不知是羞还是恼,亦或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