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揣着手,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跟过年了一样。
“今天拍的顺利,咱们中午给大家加餐!”王副导高兴地手舞足蹈,唾沫四溅。
眼瞧着几坨白花花的唾沫星子朝着周围人的脸上就喷了过去,大家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哎呦!我靠!”
我大腿被后面的低围栏一顶,上半身没了依靠,脚下一个打滑,翻了个跟头,就大头朝下的栽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我腿都软了,张着两只手在海水里胡乱扑腾,完全忘记自己还会游泳,脑子都懵了。
我他妈也太倒霉了!
咸涩的海水落进我的口中,又从耳朵里灌了进去,我似乎听到了海浪的声音,起起伏伏,来来回回。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托住了我的身体,将我齐胸抱起,“别乱动!”
他的声音一出,我立刻冷静下来了,手也不动了,脚也不踢了,乖乖的让人家把我拖着往船边游。
身后的人一边游,一边费力喘息。
“费老师,辛苦你了啊。”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脚下也倒腾一下,让我省点儿力。”
“诶。”我顺从地脚底下动弹了起来,然后就见其他几个救生员带着救生圈游到了我俩身边,费遇先把救生圈套在了我的身上,这才自己套了一个。
靠近船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贺均之面色苍白的盯着我。
我冲他笑了一下,这才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微微松了下来。
等我上了船,才发现自己在浑身哆嗦,贺均之用厚毛毯拢住我,我想回头看费遇,贺均之掰着我的头,不让我回头,然后把我送回了房间。
医护人员给我做了检查,说就是有点受凉,吃点药,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贺均之要陪我,我让他赶紧走。一个小助理病了,大导演陪着算怎么一回事啊?贺均之只好离开,临走的时候让我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我说好。
结果,当天晚上我还是发烧了。躺在被窝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跟练了乾坤大挪移一样。
凌晨的时候我实在有点熬不住,才给贺均之打了电话。
“贺均之,我好像发高烧了。”
之后,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了贺均之的声音,还有他放在我额头上的冰毛巾。
“张嘴。”我机械性的张开嘴,眼睛紧闭着,也不知道吞了些什么东西下去。
“睡一觉就好了。”他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低声说。他的声音又低又缓,跟催眠曲一样。再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的时候,屋子里暗沉沉的,窗帘紧拉着,也不知道是天亮还是天黑。
忽然房门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睁开困乏酸胀的双眼试图看清那人的模样,一只微凉的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烧退了,感觉怎么样?”
是贺均之的声音。
“嗯,还行。”我一张嘴就愣住了,这是我的声音?又沙又粗,完全陌生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来,差点把我逗乐。
“几点了?”我又说了一句话,觉得这个声音特别逗趣。
“快10点了。”
“你早上没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