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这样。”他屈膝蹲着,短发黑眸,俊拓的脸自带清冷气息,偏偏这副赤身的样子又平添几分野性。
陈时礼蹲着也就算了,长臂还搂抱着许萤的腰肢,这样衬得两人更加亲密。
这下不需要许萤仰头看他,她只需一个垂眸,便可像高高在上的仙子俯瞰凡尘的凡夫俗子。
不,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凡夫俗子,像陈时礼这样的人,表面是端正自持的谦谦君子,实则脱下那层伪善的皮后,是一头活生生的狼。
他年少时的性子,从来都没有消失,只是被他藏起来了。
许萤撇开视线不再看他,拿起医用棉签沾了药膏,轻轻涂在他的淤痕上,将它抹平成薄薄的一层。
陈时礼只是把她搂抱着,也没有动手动脚,他的目光一寸寸流连在许萤脸上,大胆而炽热,眼神里仿佛有说不完的爱意。
晚上,两人吃完饭,许萤在客厅走了几圈消食,然后去音乐室玩乐器,陈时礼收拾完厨房,路过的时候,通过磨砂玻璃门看到坐在高脚凳上的许萤在弹吉他。
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没去打扰,折身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准备写婚礼策划。
按照打算得在许萤没有显怀前把婚礼举办了,时间紧,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而且这也是他期待已久的事,他想给许萤一个难忘、盛大、隆重的婚礼。
凌晨一点,陈时礼写完整个婚礼策划,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缓解眼睛的酸胀,然后又提拉紧绷的肩颈。
他离开书房回到卧室,发现许萤已经睡了,陈时礼放轻动静,掀开薄被躺在她身边,轻轻将人拢进怀里。
许萤昨晚睡得早,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依偎在陈时礼怀里,换做以往她睡醒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人。
男人始终保持侧卧的姿势,手臂搂着她,睡颜安静,带着一股子温和的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