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停了一下,帮他把盖着腹部的薄毯往上提了提,继续捉着那只细白的手给他剪指甲。“嗯?”

阮宵睡眼惺忪,一手无意识搭放在肚子上。

那里是比赛结束当晚周牧野没忍住洁身自好的原则,一个惊喜的意外。

阮宵望着前方的碧海蓝天,轻声道:“我梦到以前了。”

周牧野瞥他一眼,又继续看回阮宵的手:“以前?”

“嗯。”

阮宵咽了咽口水,润了一下嗓,懒懒地伸展了一下腰肢,才放松下来,道,“一直忘了问,如果电梯没出事,我问你要联系方式,你会给吗?”

“哔啵哔啵”两声。

剪去泛着粉色的透明指甲。

周牧野道:“不会。”

阮宵皱了下眉,彻底醒了,扭头不高兴地看周牧野:“为什么?”

周牧野神色寡淡,似乎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是见色起意的人。”

阮宵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虽然合理,但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阮宵坐正身,一把夺过指甲剪,自己埋着头给自己剪手指甲,闷声道:“我不要你剪了。”

阮宵最近情绪浮动比较大。

周牧野都尽量让着他的小性子。

周牧野道:“别生气。”

阮宵抿唇:“凭什么?”

周牧野道:“对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