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

周牧野正坐在车里仰面补觉,听到动静,困倦地睁开眼,懒懒地朝阮宵看来。

阮宵却十分精神,像个小哈巴狗一样,跪在车后座上,看周牧野时一脸傻笑。

阮宵语调上扬:“你怎么来啦?”

周牧野道:“你说呢?”

阮宵掩饰不住上翘的嘴角,在车里坐好,拉上车门,已经明白周牧野的意思。

心里万紫千红地开满花。

可阮宵没乐一会儿,又突然担忧道:“那你竞赛怎么办?”

“在你后一天比赛。”周牧野继续仰靠在座椅上睡觉,淡淡道,“前几天集训,不参加没关系。”

阮宵还是忧心:“真的没关系吗?”

“那我下车。”

这么说的时候,周牧野手放在门把上。

“欸,不要不要!”阮宵下意识拉住周牧野的手臂,拖住他,唯恐他真开门。

周牧野偏头,睁开一只眼,凉凉地看他。

阮宵脸唰的一下通红,同样意识到自己多虚伪。

申城到隔壁市,驾车一个小时多一点,由于是私家车司机送行,阮宵提前跟肖开阳报备,说跟阿野一起去,便不去集中点坐大巴车。

前面四十多分钟,两人都在睡觉,后来周牧野先醒。

他看窗外,慢条斯理地揉后颈,睡得脖子有点僵。

不多时,阮宵睁开眼,他双手撑在座椅上,丢魂一样,定定地发一会儿呆,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距离下榻的酒店还有一段距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阮宵知道周牧野一直有自己明确的规划,所以即便花滑很厉害,还是选择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