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站在门口,先是看见一人骑在另一人身上,哼哧哼哧地抡着拳头捶人,接着,什么东西顺着少主人的手跌落,咕噜咕噜顺着地板滚到它面前停下。

阿黄紧张地伏低身,湿漉漉的黑鼻子凑近,嗅了嗅,气味刺鼻,接着,又伸出舌头对着那东西舔了一口。

“喔!”阿黄如临大敌般地往后一跳,前爪趴在地上,对着一只马克笔发出示威般的低叫。

房间沙发上,阮宵专心揍周牧野,只是每一拳抡下去,都能被周牧野的大掌轻松地包住。

周牧野虽说是压在下面被揍的那一位,却是一脸似笑非笑,游刃有余。

反倒把阮宵给累得呼吸不畅,脸色涨红,气得不行。

最后,大概也看出阮宵揍不动了,周牧野握住阮宵松懈下来的拳,手指借空穿插进去,顺着阮宵的指缝跟他暗合上,十指相扣地握住。

阮宵累得脱力,管不了那么多,身形没骨头一样坍塌在周牧野身上,侧脸枕在他的胸口,拧着眉不满道:“你好烦啊……”

软糯的声音听着像撒娇。

周牧野低睫看了一眼,也只能看到阮宵的乌黑软发。

玩世不恭地一挑眉:“喜欢吗?”

“不喜欢!”阮宵将脑袋调转个方向,枕着周牧野有力的心跳,嘀嘀咕咕,“每次都这样……”

两人的手指还相扣着。

周牧野望了会儿头顶的天花板,淡淡地垂眸:“翻我八百年前视频干嘛?”

刚才阮宵在网页上找出来的,是周牧野十八岁那年在大奖赛美国分站中的比赛录像。

阮宵忸怩了好一会儿,才细声道:“我知道你不想参加比赛……如果是怕麻烦,那我学你滑过的曲目,这样就算改编成双人滑,你也能轻松点,起码节目中的单跳动作你不用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