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后方,邹敏语正在大口呼吸着冷空气。
她像一个刚刚被扼住喉咙的人似的,骤然松懈后,浑身脱力,甚至都没办法从雪地里爬起来。
外表的狼狈并不算什么,她在那一刻终于想明白,其实莘烨从来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他甚至都不是特意为她而来的,只是顺路警告一下。
威慑的同时,却不彻底打垮,让她在惊惧中一天天度过,只是为了给岑暖的成长留一个靶子,一个用来复仇的箭靶。
那种从精神层面上的蔑视,让邹敏语二十几年来引以为傲的身份家世都成了笑话,如遭雷劈般,她久久缓不过神来。
但,岑暖又凭什么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庇护呢?费力的用手拄着地,邹敏语瞬间又不甘起来。
脑海里反复了无数种设想,她最终还是作罢,再不敢轻举妄动。
…
岑暖醒来的那一瞬,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但她随即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被邹敏语陷害抓到警局,又为了一百万跪在雪地里,莘烨过来替她撑伞,然后她又累又饿晕了过去,他把她抱起来…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他的车里。
转头望着外面熟悉的雪景,她更加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车门忽然被咚咚咚敲响,她摸索着降下车窗。
季繁森探头进来:“暖暖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不舒服?”
他的态度太热情,反倒让岑暖有些无所适从。